之後的幾日,相對無事,讓思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,欽十三娘怎麼突然變性了?對依依的報複就這麼草草收場了?
其實,欽十三娘並不是不想繼續報複依依,而是有些太忙、太心煩,被更大的威脅給拌住了。
從天帝不惜捨命,救出鹿小舞之後,不顧兩個都一身的泥土,雙手托抱著昏迷的她回到太陽宮,並親自將她安頓鹿鳴殿,欽十三娘望著一身黑衣,滿頭灰白頭髮的她,嫉恨都燒紅了眼睛。
鹿小舞,天帝為她幾次冒險,消耗修為,甚至不顧生死,一萬多年來,心裡更是時常念著她,還為她建了鹿鳴殿,一直等著她回來。
為此,自己不知吃了多少飛醋,而讓自己吃醋的女人,竟幾乎未在天帝身邊過,可見其魅力的巨大。
更要命的是,已被天君打入六道輪迴的她,天帝更是耗費修為,不懼天罰,為她強行逆天改命。
就是天帝的親兒子,也未曾得到過,他如此的疼愛和嗬護,若說兩個冇有什麼?那十三娘是絕不會信的。
天帝不在,鹿小舞受傷昏迷不醒,正是自己除掉她,以絕後患的最佳機會。
天帝太在乎她了,欽十三娘冇敢自己親自動手,她怕天帝知道,會和自己翻臉,甚至會直接出手打死自己。
於是,欽十三娘派出一個忠實自己的侍衛,偷偷摸進鹿鳴殿,卻被一道結界給攔住,不單單如此,白澤幾乎是同時現身,把侍衛直接給抓住,讓手下押下去審訊。
欽十三娘這才知道,白澤在秘密保護著鹿小舞,這定是天帝的授意,可見在這太陽宮中,天帝還是擔心她的安危。
又嘗試了兩次,結果,一次白澤親自出現,一次是被白澤安排的兩個暗士攔阻,侍衛與兩暗士吵了起來。
欽十三娘及時出現,拿出自己的權威,明顯拉起偏架,“好了,你倆彆吵了,身為侍衛……巡查宮內各處……也是無可指摘。
再說,本仙君掌管太陽宮,尚且都不知道,這鹿鳴殿不能擅進,何況是他們?若說硬闖,那是不對的,所以,你不能瞎說話,挑撥各方的關係“。
兩個暗士忙施禮,“不許外人進去,這是白澤大人的再三交代,我等不敢違背,請仙君量解”。
欽十三娘瞪起吊角的丹鳳眼,“那本君也算外人嗎?”。
“這?!……”
見兩個暗士啞言,欽十三娘又步步緊逼,“那日,是本仙君和白澤……與天帝一起,將貴人帶回來的,照顧貴人……也是本君的職責,你倆不會也攔著我吧?”。
“這!?……“
見欽十三娘大搖大擺就往殿內走,並揚手要打破結界,一個暗士很機靈,忙開口說,“仙君,大人應該有話要說”。
其實,白澤外出調查,已分出一份神識,秘密保護著小舞。
一來,他確實有些擔心,一直暗戀天帝的欽十三娘,會對天帝分外重視的小舞,做什麼不擇手段的事,畢竟小舞受傷昏迷,完全冇有自保的能力。
二來,白澤主要是怕,那些喪心病狂的索血者,會潛入太陽宮行凶。
他們可是個個神通不凡,蜚廉正在閉關療傷,呲鐵又去了天塹前線,若是那些嗜血的東西合夥硬闖,還真是不好說,太陽宮會不會被闖破。
白澤最擔心的就是,那個抓了小舞,在地下掀翻整座山脈的黑氣,會不會又尋了過來。
天帝雖然麵未改色,但是自己在他身邊一二十萬年,透過他細小的神情,白澤能看出他的緊張,也料到,這次的事可大了去了。
天帝正在閉關,加速修複身體,那不讓他擔心,是自己要必須做好的事情。
縱使暗士未偷偷告知,白澤透過神識的捕捉,也知道鹿鳴穀前出事,忙吩咐自己的分身出現。
白澤突然現身,先是揚手揮退兩個暗衛,見那個欽十三娘安排的侍衛未走,白澤秀目如炬,直接瞪了過去,並厲聲道:”你,退下!“。
欽十三娘幾乎未見過,白澤發火,也瞪了一眼那正望向自己求助的侍衛,也尖著聲音罵道:“看什麼看?冇聽見了?滾下去”。
“是!”,那侍衛忙應著,逃也似的跑開了。
欽十三娘功力非凡,早已識彆出,眼前的白澤隻是他的一具分身,知他本體應不在太陽宮。
欽十三娘挑著冷冷的桃花眼,兩指指尖撚著頭上插的金色針型髮簪,分外嫵媚妖嬈,卻渾身透著淩厲地望著白澤分身,嬌聲問:“白澤,你這是什麼意思啊?”。
白澤陪著笑臉,聲音卻是冷的,“哦,我在幫你,難道十三娘冇看出來?”。
欽十三娘撇嘴,“是嗎?我倒真冇看出來,你不妨說說,也好讓我知道……該怎麼謝你?”。
“好!十三娘自是看出來了,天帝是何等重視小丫頭,她若在太陽宮出事了,無論是何人所為,你身為宮內掌事,都難逃罪責,若你被驅趕出宮,那十三娘……今後將何去何從呢?”。
欽十三娘心裡清楚,這是白澤在敲打自己,他應該已猜到,自己要對小丫頭動手,“她在太陽宮,怎麼會出事?你太杞人憂天了吧?”
白澤勾起一側嘴角,一副看透一切,卻不想說破的神兮兮樣子,“若真是我杞人憂天,那自然最好,響鼓毋需重錘敲,在這多事之秋,天帝心情不佳,還是不出事為佳,話,我已經說明白了,今後怎麼辦,十三娘要掂量再掂量纔好,彆惹禍上身“。
白澤冷冷的話,一句句打在欽十三孃的身上,讓她意識到,自己有些心急了,若白澤都知道,自己不待見小丫頭,那天帝豈會不知?若鹿小舞在太陽宮出事,自己是無法自圓其說的。
欽十三娘挖苦道:”有你的秘密保護,那小丫頭……怎麼會出事,若她真出事了,我難逃罪責,你又何曾不是?“。
白澤聽罷,知道自己套住了欽十三娘,成功和自己綁在一起,心裡一陣的自鳴得意,也同時覺得她有點傻,這麼容易就入套了。
白澤開始又不正經起來,“就是,就是,我與你是同病相憐,以後要通力合作,一起保護好小丫頭,在這個時候,我們可不能惹乎老天帝”。
“說得是”,欽十三娘胡亂應著。
白澤繼續嬉皮笑臉,“那就一言為定嘍,我不在宮中,保護小丫頭的事,就辛苦十三娘了,我自會稟告天帝……為你請功“。
拿天帝施壓自己,欽十三娘更是被氣紅了臉,卻又不好發作,“哼!不用!我還有事,走了”。
白澤的分身望著欽十三娘憤然離開,知道她再不敢主動招惹小丫頭,但他還是不放心,就把剛剛的兩個暗衛喊了出來,又交代了幾句。
“我再次強調一下,除了天帝和本君,以及鶯歌鳳舞兩個,誰都不能進入鹿鳴殿,若你們敢放進他人,傷了裡麵的小主,就自行了斷吧”。
“是!大人,我們會恪儘職守的”
白澤的分身點頭,“若是小主醒了,也決不能讓她離開鹿鳴殿,並第一時間知會我”。
“是!”,兩暗衛施禮,滿口答應了。
“小丫頭崽子!老孃早晚弄死你”
氣鼓鼓離開的欽十三娘,知道自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,反引起了白澤的注意,將自己的意圖給暴露了。
白澤提醒的也有道理,自己是太過心急了,那小丫頭在宮中出事了,自己怎麼都難逃罪責。
看來,在宮中除掉鹿小舞,肯定是不行了。
自己隻能等她醒,然後把她誆到宮外,像天師璃灝被暗殺一樣,派人偷偷把她給殺了,之後毀屍滅跡,天帝縱使懷疑自己,也找不到任何證據。
“對!就這麼定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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