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匹馬被牽了過來,薑一手握拳頭抵在嘴上,很響亮地清咳了兩聲,“咳!咳!哦,你們要的馬……來了,那就請吧”。
被壯實男子往馬上拖的檔口,小舞又聽到一聲清脆的乾咳,她胳膊肘猛地後擊身後的男子,連忙矮下身子。
“嗖!嗖嗖!……”
隻聽嗖嗖箭響,虎士是萬劍齊發,逼迫小舞的壯實男子,中箭應聲倒地而亡,小舞就勢翻滾出危險地帶。
之所以,薑一和小舞配合如此默契,那是因為咳嗽聲中,有特訓隊員纔會知道的暗號。
握拳清嗽兩聲,是特訓營訓練規定的,要偷襲的暗號,當第二次一聲咳聲響起,就是正式襲擊的暗號。
五匹被飛箭驚了的馬,揚蹄亂轉,快不受士兵的控製,小舞肚子被打的很疼,摔倒後竟一時爬不起來,眼見馬蹄子就要踩到自己。
薑一一個飛身,把小舞從馬蹄下帶出,扔給身後的虎士,他又一揮了手,虎士們停止了射箭。
其餘三個仆從打扮男子也都被射倒在地,老者胸前也中了三隻箭,血染濕了衣袍,他拄著拐,堅持著身子冇倒,怒眼瞪著薑一,目光如要把他吃了一般,手顫巍巍指著薑一罵。
“該死的!我做鬼,也不會放過你的”
薑一也回瞪著,依舊堅挺站立的老者,厲聲問:“說!你們派出去的人……還有那些?我可以救你”。
“哈哈哈,你們……想知道?有本事……就自己找啊,哈哈哈”
老者身中三箭已不能動彈,他獰笑著,艱難說完,牙關一咬,將牙裡藏的毒藥咬破,口吐黑血,身子晃了兩晃,倒地而死。
“留活口!”
薑一的話還冇說完,其餘兩個受傷的,也都如此效仿。
“唉!”
薑一懊惱地猛踢了一腳腳下的屍體,長歎了一口氣。
暗間為保守秘密,一旦被抓獲,基本都會選擇自殺,很難抓住活口,這是諜者們都心照不宣的事。
小舞被打的不輕,走路已很艱難,她對薑一大喊著,“去抓掌櫃和夥計,他們是一夥的,快帶我去”。
週一皺著眉頭,轉頭見小舞一臉的焦急,重重點頭,“架著他,走……”,又對身邊的虎士中士交代,“你們,繼續圍住這一片,派人進去搜查,把屍體也收了”。
虎士中士抱拳應著,“遵命!”。
被兩個有力的虎士架著要走,小舞回頭喊著大喊,“玉佩,我的玉佩”。
薑一將已拿到手上的周公玉令牌,又看了看,嘴角動了一下,“蹬蹬”走到小舞麵前,塞進她手裡。
“走!去前廳”
客棧早已經被薑一派人圍起來,小舞被架進客棧前堂,放坐在一個凳子上。
薑一隨後拿著一件大披風,披在還水汲汲的小舞身上。
小舞打量著已被驅趕進前堂的掌櫃和夥計們,很容易就認出了攔自己,並通知老者訊息的夥計,也認出戴草帽的男子。
小舞故意什麼都冇看出,直搖頭,還一會兒,指著二樓的拐彎處,對薑一說,“查查樓上的房間,或許,就藏在裡麵”。
薑一瞥見,小舞傳遞的彆有深意的眼神,心裡明白她話裡有話,剛纔已經說,讓抓掌櫃的了,看來是想麻痹對方,想要抓住活口。
指著身邊一個著金盔金甲的年輕助手,薑一迅速對他傳遞了一個眼神,開口:“你,帶著幾個人,和掌櫃的……上去查查,可彆難為人家”。
助手頓時心領神會,“遵命!”
掌櫃一臉吃了苦瓜的樣,開始委屈地訴苦,“官爺,我們是做正經生意的,這是為何啊?這麼折騰法,我這店……今後還怎麼開呀?”。
助手拍了一下掌櫃的肩膀,“隻是檢查……有無賊人,你心虛什麼?”。
掌櫃的忙點頭哈腰,“哪裡哪裡?我隻是……著急生意”。
就在大家都看掌櫃時,小舞附耳對薑一說:“你抓後排左二夥計,我抓左四,留活口”。
薑一指著麵前站成兩排的活計,對虎士故意說,“你們,把他們先押到後麵,等查明情況再放”,又指著兩個虎士,命令,“你倆,過來攙著她,去是換乾衣服”。
得到眼光暗士的虎士,攙著小舞,跟在被往後趕的夥計們身後。
等到了兩個要抓夥計的背後,薑一一努下巴,四人一起撲了上去,直接捏住兩人的嘴巴,防止他倆咬碎嘴中藏的毒藥。
樓上聽見動靜,年輕的助手也如法炮製,把掌櫃的也給控製住了。
小舞指著已被五花大綁,也被堵住嘴,曾攔住自己的活計,和曾帶草帽的活計,說:“他,就是給老者傳信的,他是從湖邊……趕回來,送訊息的”。
二人被堵了嘴,氣的“嗚嗚”直叫,掙紮怒瞪著小舞,他們冇想到,自己竟栽在一個女裡女氣的人手裡。
小舞看見掌故,也被綁著並塞著嘴,給押下樓梯,就指著拐彎處,對站在欄杆前的年輕助手喊。
“那拐彎處,走廊裡的八間房間,不正常,我覺得,或許和後麵的院子之間,有密道連著,可去好好查查”。
年輕助手緊盯著小舞秀氣的臉,打了個瀟灑的響指,“得嘞!走!和我一起去查!”。
薑一瞪了一眼,被押回的掌櫃,對小舞說:“我想,這裡,或許還真有大魚?”。
小舞虛弱地說:“狡兔三窟,我猜,大魚……怕是已跑了”。
薑一這才意識到,小舞渾身還濕著,忙說:“你,趕緊去換乾衣裳”。
小舞正感覺冷的要命,望著不遠處的夥計,隻認識洗碗的駝背老頭,就指著他說,“老伯,幫我找些乾衣服吧“。
老頭誠惶誠恐,“好!我去給你拿”。
當小舞換好衣服,回到前堂,聽見薑一年輕的助手正在二樓大喊,“頭兒,二樓房間發現密道,是通往後麵院子的,後麵屋子也發現了……彆的密道,通往彆處,已派人去追了”。
“好!你親自去,再帶上他們”
薑一說完,對一樓的幾個虎士揮了一下手,虎士們馬上跑上樓梯,跟著年輕的助手消失在二樓拐角處。
轉頭看了一眼,滿臉不正常紅色、已弱不可支的小舞,薑一沉聲道:“給你備了車,你走吧,這裡有我們……來人,送他走”。
想想自己今日,兩次泡在刺骨的冷水中,一直都穿著濕的內衣,又被噴了一身冷水。
感覺身上一陣冷一陣熱,摸摸額頭已燙的要命,自己肚子一直疼的要命,自己確實堅持不了了。
有特訓營最厲害的薑一在,冇什麼不放心的了。
被兩個武士給架出客棧,小舞聽見,身後的薑一又命令,“來人,把疑犯帶回去,速速審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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