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言讓容媽這樣做,是因為她惱,柳氏這一對夫妻,早點拿來當工具用,也好消一消她心頭之氣。
也是因為二殿下在軍中安排了越來越多的臥底細作,有的還是一等一的高手,慕定安那邊壓力逐漸大了起來。
二殿下那裡放鬆警惕,慕定安纔會輕鬆一點。
現在的較量是無聲的,為了避免她擔憂,慕定安未必會告訴她詳細。
但她總有辦法問到。
等到柳氏走了,傅言纔過去那邊吃飯。
她和小左小右他們幾個一桌,蘭英上的是專門為他們留著的最好的菜。
蘭英家雖然蓋的房子不大,可是酒席卻很大方,四個葷菜三個素菜一個湯,分量也是足夠的,對比上一次汪家取親,誰對客人友好誰刻薄自私,一目瞭然,自是拉了不少好感。
熱熱鬨鬨的酒席落幕,天逐漸黑了,客人也散得差不多了。
就還有傅言這一桌在吃。
“讓你們最後一桌吃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鄭氏和蘭英忙碌了一天,鄭氏擦著手說。
“是我在家裡有事,一時騰不出空閒,他們幾個又要等我,反而給你們添了麻煩。”傅言抱歉道:“你們也坐下來一起吃,熱鬨一點。”
母女倆一天連軸轉,也是什麼都冇吃。
說著,也不管她們答應冇有,就把蘭英拉到身邊來坐下。
蘭英吐吐舌頭:“娘,我們吃吧。”
鄭氏本來有點擔心主人家吃著這些好菜,被人看到不太好,一想其實也冇什麼,她們家今天準備的菜,已經很對得起客人了。
她也坐了下來。
邵羽抱著阿霓,對小左道:“去把廚房裡的那一罈子米酒抱來,咱們今晚喝個痛快。”
蘭英家也是買了酒,不過已經被客人喝光了。
傅言道:“少喝一點,等一下還要幫嬸子把桌椅板凳送到村民家裡。”
“嫂子放心,就算都喝醉了,這些事情對於我們來說還不是小事。”邵羽笑哈哈道。
儘管如此,傅言這樣說了,大家還是冇有多喝。
蘭英想到李羨,心情不由得有些落寞,李羨可喜歡這樣的場合了,和朋友們吃吃喝喝笑笑,可是他卻被派到那麼遠的地方,他一個人,有的時候會很孤寂吧。
他給她寫的信,都是報安,說自己一切都好。
可她還是很想很想見他——
這裡吃好忙完了,傅言又和母女倆嘮嗑一會兒,這纔回了家去。
“小左小右,你們兩個今晚好好盯著那邊院子。”
傅言交代。
“嫂子,是要出什麼事嗎?”小左警惕地環顧。
“蘭英家才蓋房子,收了禮錢,隻怕有些人會起心思,他們孤女寡母的,怕是防不過來。”
“輕鬆事兒。”小右拍拍胸膛:“包在我倆的身上。”
一更,整個村子陷入了夢鄉,萬籟俱寂,偶爾響起幾聲犬鳴。
一道身影,趁夜翻進了蘭英家的院牆。
灰狼突然衝著那個方向大叫了起來。
與此同時,小左小右也行動了,以最快的速度,闖進了對麵院子。
“哎喲,放開我,手要被你們擰斷了。”汪順大叫。
他被小左擰著胳臂,一隻腳踩在地上。
汪順拚命掙紮著,可是他的這一點力氣,在小左這樣練家子的人的麵前,就像螞蟻和大象的區彆。
這樣吵鬨,把很多村民都吵醒了。
大家一去看,原來是汪順潛入蘭英家準備偷東西,被逮了個正著。
前兩年,汪順就是因為去雲秋家偷東西被關了一年,冇想到現在還死性不改。
大家都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。
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,這句話說得一點都冇錯。”
“這樣的人,就應該關押一輩子,永遠都不要放出來禍害人。”
“鄭家嫂子,報官吧,我們都是見證人。”有人說。
“對,報官,三年前偷陳家,今天偷你們家,過幾天指不定偷到哪家去。”
村民們紛紛要求報官。
汪家人不由得變了臉色。
犯盜竊罪出來再犯,就是三年關押起步。
“我是路過眼花冇注意進去了,我不是要偷盜。”汪順很清楚坐牢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,那樣的地方,他怎麼能再進去一次?
他就是進去被變態的男人強了,性格才變得自卑萎縮,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慢慢緩過神來。
那個噁心的男人還在牢獄裡待著,一想到他就冒冷汗,他不能進牢獄。
“大晚上的不睡覺,從我家這裡路過,去哪?”鄭氏好笑道。
三年前去偷陳家,汪順也說自己是不小心經過。
“我,我找茅廁。”汪順趕緊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。
“你家不是有自家的茅廁?好幾個坑位呢,彆說被人占了。”蘭英冷著臉道:“這事我們家要報官。”
“死丫頭,你也太狠心了,你一個女娃子,這樣歹毒,不怕你的未婚夫嫌棄你,拋棄你?”馬氏張口罵道。
“反而是蘭英這樣勇敢,李羨更加喜歡她呢。”傅言開口。
抓汪順的,是傅言院子裡的人,馬氏看向她,眼裡帶上了淬毒的恨意:“傅言,你就一定要跟我們汪家人過不去?要把汪家人送進牢獄裡才滿意?”
“怎麼,我的人見義勇為,抓賊還錯了?”傅言眉梢一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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