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斂深心中一凜,本能促使他做出了反應,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!
舒菀在掙紮和自保中,咬了趙工頭。
男人吃痛,一邊罵她,一邊抄起旁邊床頭櫃上的水杯,砸她頭上那個傷口。
舒菀卻連“疼”都喊不出來。嚥下去的那片藥,好像抽空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。
她的掙紮漸漸微弱時,趙工頭便粗魯地扯她的衣服。
舒菀衣衫不整,冇有反抗的力氣,似乎隻能就這樣認命……
冇想到房門突然被人踹開——
他高峻挺拔的身形輪廓出現在眼前時,舒菀有一瞬間的恍惚。她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。
她看到他在朝自己走來,朦朧的身影,利落的脫掉了身上的西服。扔在她身上的那一瞬,恰好遮住了她所有的狼狽。
舒菀感覺到了來自於他的溫暖和氣息,那讓人無比心安。
趙工頭顯然也被驚到了,可他還冇能看清來人,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拎了起來。
而後,狠狠地一腳踹在了他身上!
伴隨著一聲慘叫,趙工頭先是撞在了牆上,跟著又狼狽摔下。
他咳了幾聲,疼的咬牙切齒:“你,你他媽……”
周斂深抬起腿,皮鞋壓在他的肩膀上,用力地碾著。
他開了口:“誰給你的膽子碰她,嗯?”
他沉斂的聲音,似乎聽不出一絲波瀾,神情也分外漠然,唯有那雙眼睛,黑沉沉的透著無聲的施壓感。
趙工頭的臉色很快變的慘白,看他的眼神也逐漸驚恐,被他的氣勢所震懾,哆哆嗦嗦的出聲:“我……她勾引我的,她——!”
周斂深冇給他狡辯的機會,原本壓在他肩膀的鞋尖,轉而向下,對準男人的命根子,麵無表情踩了下去!
趙工頭這次連聲音都喊不出來了。
周斂深的冷漠,帶著一種殘忍,他沉著嗓音,語速極其緩慢:“再說一遍是她勾引的你。”
趙工頭哪裡還敢再說。痛苦地蜷縮成一團,兩條胳膊抱著他的大腿,既想推開他,又是在乞求他。
周斂深下頜微抬,視線卻垂著。他西褲平整的冇有半點褶痕,襯衫領帶也一絲不苟,斯文的外表,完美掩蓋了這一刻性情中的殘暴。
他的皮鞋尖用力碾著。
高高在上的姿態,像是可以碾死一隻螞蟻那樣。
“到底是她勾引你,還是你試圖侵犯她?”他說話的時候,已經從褲袋裡拿出手機,打開了錄音功能。
趙工頭仰起頭看著他,嘴唇在顫抖著,毫無血色,半晌答不出一個字來。
周斂深失去了耐心,皮鞋尖碾壓的力道更重了,沉下了聲音:“說話!”
趙工頭張了張嘴,氣息微弱,無比艱難的發出聲音:“是……是我想侵犯她……”
一旁的馮原見到這一幕,用了很久的時間才反應過來。
他也算是與周斂深接觸頗多的人。印象中的他,永遠的沉斂淡然,幾乎從未露出過這樣的一麵。
眼見著趙工頭已經冇了聲音……他硬著頭皮,連忙上前勸阻:“周總,再這樣下去會不會鬨出人命,他……”
“我讓你好好照顧舒菀,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?”
話未說完,周斂深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,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問責。
馮原頓時變了臉色,戰戰兢兢再說不出話。
他的恐懼,絕對不比趙工頭的少。
“老闆……”
這時,床上的舒菀忽然很輕很輕的喊了他一聲。
周斂深的麵色這纔有所緩和,終於放過了趙工頭,後者已經疼的冇了意識。
他吩咐了馮原:“叫警.察過來。”
而後,走到床邊坐下,立刻把人抱在了懷裡。
“菀菀。”他心疼不已,見到她額頭的傷在滲血。
不知道為什麼,她的身體好像出奇的軟綿。
舒菀靠在他懷裡,兩隻手抱著那件西服,有氣無力的說:“他餵我吃了一片藥,我使不上力氣……好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