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夏揉了揉臉。
顧煜彬冇有再說話,車子裡的氣氛一直凝結在零點。
她也不會故意去搭話,暴露自己的心虛。
謹言慎行,纔是活得長久的秘方。
終於到了藍天彆院。
宋中校打起了傘,過來撐顧煜彬。
顧煜彬看向白夏,眼神依舊是冷冰冰的,“撐她。”
“是。”
宋中校過來撐白夏。
白夏看顧煜彬已經走向了雨中。
暴雨很大,在他的周圍籠罩上一層迷迷濛濛的濕氣,清冷,又矜貴。
她想到了一句話:滿城風雨,你從海上來。
心裡,有了幾分暖意,眼眸也濕潤了幾分。
即便他已經失憶,即便他越發的冷酷,即便,他變了很多,但是有些東西,是骨子裡擁有的,比如,她熟悉的,顧煜彬的,麵冷心熱。
白夏覺得心裡有些難受,彆過了臉,深吸了一口氣,緩解了情緒,纔跟著宋中校走向他的彆墅門口。
顧煜彬先進去了,在門口放了幾雙拖鞋。
拖鞋都是男性的,型號比較大。
那說明,這裡,她可能是第一個來的女性。
即便不是,他這裡,女人也很少來。
白夏垂下了眼眸,穿上拖鞋進去。
顧煜彬在倒水,冇有看她,不冷不淡的問道:“喜歡咖啡還是果汁?”
“白開水就好。”白夏說道。
顧煜彬把白開水遞給了白夏。
白夏麵無表情的接過。
“說下吧,你這裡看病怎麼收費?”顧煜彬冷聲問道,公事公辦的態度。
白夏喝了一口水,放下水杯,“我在美國的時候,一小時的收費2000美金。”
“合理,我一個月結賬給你,現在就開始看吧。”顧煜彬走向書房。
白夏望著他的背影,現在這樣,在經濟上清楚,公私上分明,挺好。
至少,不會在感情上相欠。
白夏跟著他走進了書房。
他的書房很乾淨,整齊。
桌麵上很多軍艦模型。
他的書種類很多。
有一本軍事論放在桌上,一支筆夾在中心。
看書,做筆記,他的習慣還冇有變。
白夏坐到了他的對麵。
“開始吧。”顧煜彬沉聲道。
“你覺得你是什麼問題?”白夏輕柔的說道,手輕輕的敲著桌麵。
“這三年來,我經常做夢,夢的內容關於一個女人,我從來都冇有看清楚她的樣子,她卻一直在,起初,我以為是我的女朋友,後來我發現不是。”顧煜彬狐疑。
“你是怎麼發現不是的?”白夏問道。
“她很痛苦,聲嘶力竭。”顧煜彬看向白夏的手,眼眸深了幾分,“我看到她也是斷了小指。”
白夏眼眸一顫,深深的看著顧煜彬,想在他臉上看到撒謊的痕跡。
但是,冇有。
他比她還深不可測。
他的夢裡,一直有她嗎?
他想過她嗎?
即便決定不再回頭,即便決定清心寡慾,心,還是被重重的擊了一下。
“我們在三年前見過一麵,就在火車上,當時的你見過我,你對我的小拇指耿耿於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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