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會師——”
“我東楚四軍會師,兵威俱盛!”
“今日大破南梁,洗我東楚百年恥辱!”
三日後,東楚四個營軍,終於成功會師,浩浩蕩蕩集結在九江郡外。
陳九州踏上練兵場樓台,冷冷注視著下方的景象,比起前兩次的大戰,這一刻,他顯得愈加意氣風發。
東楚孱弱百年,現如今,是洗淨恥辱的時候。
夏侯惠這個傻子,早些時候,根本不聽李堂馬的建議,反而把二十萬大軍,全調到了北麵和徐國硬剛。
所以,九江郡往前,過了原本的南梁邊關,即使加上加募的新軍,夏侯武手裡,也不過十幾萬的軍隊,且戰意低下,士氣不高。
而東楚這邊,除了奔狼營,以及陳七聰的天門營,幾乎是全軍出動,浩浩蕩蕩的有近二十萬的大軍。
士氣高昂的大軍,足夠把夏侯武打出屎來。
“爾等曾祖,祖父,家老,父兄,甚至是家中的妻兒,無不盼著有這一日,我東楚大軍殺入南梁,揚國威,梟敵虜!”
“此劍名為破梁,今日便借它之名,昭告天下二十州,我東楚,破敵梟首七千裡!”
鏘——
陳九州將腰間長劍抽出,冷冷舉高,在晨曦之中,映照出聖潔的光芒。
“破梁!”
“吼——”
近二十萬的東楚大軍,循著各自的進攻路線,開始以急行軍的姿態,奔襲南梁腹地。
……
兩日後,聽到遠處的牛角號聲,夏侯武立在城關上,臉色寫滿了怒意。
自他出生到現在,哪裡想到會被東楚欺淩的一天。
“陛下怎麼說?”咬著牙,夏侯武轉過頭。
前來傳信的斥候,顫著身體跪地。
“陛下說,南梁有、有龍璽在手,隻需斥喝一番,東楚便不敢進攻……”
“哪裡來的狗屁自信!”夏侯武怒極反笑,他亦有心救國,卻似乎,是無力迴天了。
“王爺,楚軍要攻來了!”
夏侯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深深吸出一口氣,“諸君,隨本王死戰!隻需等到援軍馳援,東楚必敗!”
一馬當先,夏侯武挽起強弓,射翻兩個要先登的楚士,頓時激起了不少人的信心。
“擋住楚人!”
“我等,是南梁最後的長城!”
夏侯武怒吼著,長刀所向,儘是鮮血飄灑。
“滾木,油鍋!”
“火油箭,射向敵人的井欄!”
“夏侯武,也算得一員猛將了。”離著火光沖天的城關不遠,賈和淡淡開口。
“當初的南梁,不僅有範龍,黃道宗,夏侯武這等大才,如李堂馬李青鬆這樣的天下名士,也數不勝數。”
“偏偏南梁的兩任皇帝,一個是玻璃心,一個是骨子裡的軟弱。”
“陳相,此乃天佑東楚。”
陳九州微微露出笑容,此時,已經近了晌午,南梁城關上的消耗,也越來越多。
先前推出去的攻城利器,實則隻是殘破品,真正的利器殺器,還在後頭未動。
“陳相,時候差不多了。”
陳九州點頭,目光注視著城關上,已經顯出疲憊之意的南梁軍士,隨即抬起手,冷冷揮下。
“陳相有令,出攻城車!井欄橫列輔攻!”
霎時間,離著城關不遠的密林裡,一列又一列的嶄新攻城車,迅速推了出來。
排成一列的二十餘架井欄,也開始往前推行。
“怎麼還有這麼多!”城關上,夏侯武頓時怔住,冇記錯的話,早在前些時間裡,他至少讓人破了二三十架的井欄。
“王爺,我們先前破的,乃是贗車,不過殘次品!”有統領似是明白了什麼,急聲大喊。
夏侯武愕然了好一會,才惱羞成怒的爆吼,“給本王都破了!破了東楚的攻城車!”
“王爺,火油無了!”
“滾木也快要用完!”
夏侯武怔在原地,許久,才茫然地重新拿起強弓,不知所措地往先登的楚士射去。
到了現在,似乎是守不住了。
井欄越來越近,一個又一個守城的梁軍倒下,亦有許多,驚慌失措地往後逃跑。
“破城!”
林堂一馬當先,手持弩弓,射殺了三兩守城梁軍,隨即怒聲大吼。
破了麵前的黃山郡城關,再往前,即是一馬平川的南梁腹地。
“起繩勾!先登斬旗者,封爵,賞千金!”
“雲梯何在,登牆!”
“殺!”
越來越多的楚士,或用繩勾,或用雲梯,又或配合衝車衝碎了城關大門。
東楚醒目的天藍色袍甲,瞬間湧入了城關。
“擋住啊!擋住!”棄掉強弓,夏侯武悲聲大吼,卻如何也攔不住,瘋狂往後跑的逃兵。
乍看之下,南梁已然是一片敗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