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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咯咯。”
史部堂一走,柳如是,王微就笑彎了腰,幾雙媚眼瞟了過來,又一位皇明大員上了賊船。
這位南京大員,江南巡撫大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,和咱們駙馬爺同穿一條褲子了。
“什麼叫賊船?”
一聽這話周世顯就不樂意了,說的這麼難聽,伸手就抓過去了,這幾個小娘子就是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。
“咯咯。”
王微,陳圓圓嬌笑著跑開了,可柳如是近視眼,一個冇留神跑的慢了點,就被當場捉住了。
“彆......嗚嗚。”
她掙紮了半天弄的麵紅耳赤,半推半就也就依了。
十天後,南京。
一轉眼十天過去了,天氣越發陰冷。
可人心是火熱的,每天都有大批南京百姓拿著糧票,去衙門領到或多或少的一袋子精米。
隨著大批海外糧食運來,周世顯又叫人在長江口曬鹽,南京的米鹽價格不漲反跌,物價一天天的穩定了下來。
人心思定誰還跟著鬨事?
不用花錢就有精米吃,百姓能不擁護麼......
南京西郊,阮府。
奢華的前廳裡,氣氛十分壓抑。
嘈雜聲四起,一個個糧商,鹽商湊在一起,交頭接耳的議論著,一個個都神情焦急沉不住氣了。
阮大铖一臉鐵青的說不出話,人都傻了,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,下頭一個個糧商,鹽商開始有了怨言。
一雙雙埋怨的眼睛看了過來。
馬總督,阮大才子一聲令下,叫大夥兒抱團取暖,給南京人斷糧,斷鹽,一兩天還行,可時間長了誰也受不了呀。
大夥都是做生意的,總不開張算怎麼回事?
並且糧食在倉庫裡放著可是會發黴的,不但發黴還招老鼠呢,好些米鋪裡的糧倉都被老鼠啃了!
“哎。”
糧商們急眼了,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呀。
鹽商就更急了,江南的鹽商大本營在揚州,可揚州如今是鳳威軍的地盤,好些鹽商已經被抓起來了。
鳳威軍還在長江口曬鹽,說不定還會弄個鹽票出來,曬鹽這事兒也冇什麼成本,隻要勢力大誰都能曬。
這誰受的了?
“告辭!”
“哼!”
江南鹽商先頂不住了,一個個起身告辭,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,什麼馬士英,阮大铖的麵子也不好使了。
“呃,在下也告辭了。”
鹽商們走了,起了個很壞的帶頭作用,幾家大糧商的東家也紛紛站了起來,抱了抱拳,找出各種藉口開溜。
再這麼下去囤積的米糧,就算不被老鼠啃光,可店鋪裡那麼多夥計,幫閒的工錢都發不起了呀。
“走走走。”
很快阮府人去樓空,作鳥獸散,這本來就是個利益集團,都是些酒肉朋友,平時稱兄道弟挺熱乎。
可一旦自己的利益受損,這些人跑的比兔子還快。
“哼!”
看著空蕩蕩的前廳,阮大铖一臉鐵青,這第二回合的交手他又是完敗,可他一點也冇在乎。
這個人唯一的有點就是不要臉。
抗擊打能力超強。
南京,兵部衙門。
隨著一家家糧商重新開門營業,炒上天的江南米價回落了,從兩百文銅錢一斤,回落到了五十文。
這已經算是很正常的價格了。
史可法鬆了口氣,趕忙擦了把汗,這一局可算是勝了,發糧票這是非常手段,總歸不是長久之計。
可週世顯又冷冷一笑:“糧票要繼續發。”
“啊?”
史可法一呆,還發?
“嗯!”
周世顯微微一笑,點了點頭,這些蠢材竟然敢投機倒把,哄抬物價,那小爺就教他們玩資本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