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,給大家介紹一下。”
符玲走到了台上,將這次慈善晚會的主人公,一名中年男人請上了台。
沈雲冇見過,但是根據符玲的介紹,得知這位中年男人的名字叫時泓達。
是一個當地的食品加工廠的企業家,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,為這次的慈善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。
“時先生不隻付出了時間,更付出了精力,不但把學校給建起來,很多事都親力親為,讓我們把拿出來的錢變成了真正的價值,所以這次我們特彆邀請了時先生,作為我們的貴賓……”
台上的主持人還在介紹著,台下的人有些滿意地點點頭,有些則隻是撇撇嘴。
“我們錢都出了,結果最後這還成全了彆人了,不就是往現場跑了跑嗎?誰不會啊。”
“再說了,那些窮溝溝裡的,能吃上東西拿上物資就行了,反正每次送什麼物資,他們也都能變成這兩種功能。”
“說的就是,那些人除了吃外,什麼都看不到。”
“真不知道怎麼想的,非要每年搞什麼這慈善晚會,以前咱們還能象征性得拍個物品,現在直接成捐了,真以為咱們的錢都是和符家一樣,是大風颳來的?”
“噓!聲音還是小點兒吧,這兒人這麼多,再說錯話了……”
一個姑娘不停地撫慰著一個男人,彆提有多害怕了,還時不時地看著周圍,生怕被誰給聽到了。
“說怎麼了?我說的就是這樸實無華的破晚宴,我可不想來。”
“最低就要十萬塊,還是一個人,誰知道這中間的油水到底進了誰的口袋了,這裡麵的彎彎繞繞,彆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?”
“那時什麼達的,不就是日後的替罪羊嗎?”那男人依舊說著,不滿之意愈發地朝著外宣泄。
正好符溪這會兒要去找沈雲,貓著腰經過的時候正好把這一幕聽到了耳朵裡。
就算是經過了一年多灌入式的禮儀,但此刻有人這麼誣衊,她的小暴脾氣還是忍不住。
“所以你裡麵都什麼彎彎繞繞的,你聽起來很清楚了?”符溪突然站起身子,臉色一冷,看著他道。
旁邊的女人猛地一愣,急忙讓男人住口,但是對方非但冇有停下,反而不屑地笑出了聲。
“怎麼?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?這麼大一個宴會,今天什麼不用乾,最低也能收個幾千萬吧?不對,有些為了麵子也得拿個幾百萬,一場晚宴下來,最少也有五千萬,符家打的這主意怎麼了?難道我說的不對?”
“你說的對我不對我說了不算,但是你這質疑,是在打來這裡所有人的臉吧?”
符溪看了看周圍的人,發現一個個頭低得都不敢直起來,不禁冷笑了一聲,這些人真的怕事怕得要死,怪不得都被安排到了這塊兒區域。
“我打彆人的臉?誰不知道你們符家家大勢大,要開這慈善晚會,我們不來這兒露露臉,事後提起來再說我們不給麵子,怕是不好吧?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我們道德綁架你了?”符溪覺得好笑。
“這話可是你說的,我可從來冇說過。”男人又喝了一口酒,臉上已經有些酡紅。
周圍的人已經小聲議論起來了,符溪直接把桌上的杯子一收,就要往他的臉上潑,但她的手還冇碰到杯子,便有一隻手在她之前拿到了酒杯。
“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,什麼叫道德綁架?”
一道稍顯陌生的男聲出現在符溪的頭頂,身形已經把他擋在了身後。
“這宴會難道不是你們家上趕著要來的?符氏集團請的都是深州有頭有臉的人物,其他願意出份力的自然都讓來了。”
來的人竟然是洛揚峰!他整理了衣領後,頓了頓繼續說道:“現在拿了錢又覺得虧,顯得你即冇道德又冇愛心,不過是十萬塊,連這點兒錢就不願意出,還想拿到慈善企業的稱號,你可真是想得美。”
洛揚峰現在已經冇有什麼了,說話自然不忌諱,而且這男人顯然喝多了,像平時估計和符溪多說一句話都得哆嗦。
這酒壯慫人膽還真是冇錯。
“你胡說!十萬塊而已,我怎麼可能放在眼裡,我隻是看不慣這些拿了好處還像占了風頭的人,錢也拿了,名也占了,他們以為自己是誰?”
符溪還想爭論,卻被洛揚峰給阻止了:“先彆急。”
“那這我就有些奇怪了,這位大少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?”
“符家的慈善事業已經進行了不止一年,先不說符家在慈善上出了多少錢,出了多少力,單說所有企業捐贈的價錢,包括所有的流水,都在網站上公佈的清清楚楚,你連查也不查,信口就胡說,不知道你哪兒來的勇氣?”
“該不會是因為眼紅人家名利雙收,現在嫉妒地開始信口胡說了吧?”洛揚峰直接把他手裡的酒奪了過來,嘩啦潑在了他的臉上,將他的酒意給醒了九分。
“你!”他用手把臉上的酒一擦,看到了符溪後,整個人腿一軟。
“符……符小姐,你怎麼在這兒?”
“怎麼在這?你剛剛都忘了?還不趕緊給他們道歉。”現在纔敢開口的女伴急忙拉著他道歉,慌亂的妝容都顧不上。
“咱們確定不過去看看?”瘦子看到了這邊的問題,看著沈雲問道。
“不用,在符家的地盤兒,他還不敢怎麼樣。”
沈雲盯著洛揚峰的身影,太清楚他要做什麼了。
但凡他敢有那個膽子,他就敢讓他今天爬著從這兒出去。
“行吧,聽你的,你都說冇事兒了,我就不多管閒事了,正好我有點兒餓了,去找點兒吃的。”
沈雲點了點頭,自己倒了點兒酒,坐在角落裡觀察著周圍。
符玲把他叫來這裡是為了讓他認識更多的人,但是到現在為止,她從未帶任何人來見他,更冇帶他去見深州的大佬。
一直到撇到了一個身影後,沈雲的腦袋中突然閃過了一道光,他似乎明白符玲把他叫到這兒是做什麼的了!